北铭有鱼

贵安,我是铭!

【伦雪】霜月雪成遗失过什么东西吗?

*又是意识流(被打

*架空有,ooc有,慎看

*激情短打,真的很短

*带入东西挺多的(挠头)不知道讲没讲清楚







0.


下课铃响前一秒他被一截短粉笔头砸中了脑袋,蜷着的肩膀轻松下来半截,霜月雪成懵着脑袋向上看去——掩护用的书啪嗒一声倒地,胖墩墩的老师扯着嗓子叫他站到走廊里去,结局自然如此。



于是他稍微费神的站了起来,视线随着动作滑到远方,学校中央的那颗他叫不出名字的树已经绿了很久,他总觉得那下面曾经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事情的。



是什么呢?他记不起来,潦潦草草度过这短暂的十余年人生中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记住的事情,于是一个霜月雪成早就应该向自己问过的问题终于被问了出来——


霜月雪成遗失过什么东西吗?





1.


早春一刻他迎来了开学季,兜着一兜自己都说不清楚解释不懂的情绪踏进了门,他挤在熙攘的来往人流里,罕见的感受到了有哪里不对,这个感觉十分的奇妙。如果这是什么画布上的场景,那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被涂上了灰黑色的颜料——周围人都光鲜亮丽,坠入不幸的似乎只有自己一个。


倒不如说不幸的人那么多,变得幸福了的只有自己一个。



他习惯性的把书整理好,手指节摩擦过课桌上的涂鸦,老师还是那么烦人,朋友依旧那么温和,但是似乎——似乎是哪里不对,他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是什么呢?霜月雪成一向认为自己记忆力算得上好,但类似这种他都说不出来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他也只能闭紧了嘴巴告诉自己这是多想,是瞎猜,是十分正常的普通的理念。



秋风席卷落叶,夏虫独自铭唱,四季颠倒,黑白互辨,一切安详无比——理应如此。



放学路上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他踢着路边的石子开始百无聊赖的瞎乱想,身边空空荡荡,他觉得这理所当然,但又有些安静的可怕。那种寂寞的心上抓挠的感觉迟迟不去——他终于也意识到什么了。



哪里不对,有哪里不对,他似乎丢失了谁,忘掉了谁,但是这就像是恶作剧一样,他却完全记不起来,什么都记不起来。



那么尝试着去回想一下吧,“他”叫什么,又曾经对他做过什么事呢?



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小学时期,对立面者无数,他就像是一个孤独的武士一般站在和他们相反的方向,毛茸茸的东西挠破了他的脑袋,异样感挥之不去,却又是理所当然。


他可能是需要去找得到谁,记得起谁——那么他也必定遗弃了谁,遗忘了谁。


这注定是一场冒险,畏惧着恐怖故事的高中生向着记不起来的、哪里都找不到的人发起了宣战。





2.


打开便当盒时他就知道了临行前母亲露出的那一抹笑容的含义——今天的午餐里有章鱼烧,分量很足,颜色很亮,霜月雪成扳开筷子,如果是“他”的话,那么他会喜欢这个吧?


他们一定曾经也坐在一起——坐在这里吃过午饭,互相交谈着今日的所见所闻,一点儿都不会觉得时间漫长,他自己是这样,对方也一定如此,如果再稍微的深处想一想,或许还会互相交换午饭,称赞比较哪家的母亲厨艺更好。


“他”会怎么说呢?可能会噙着一抹笑,自顾自的用手指戳戳他的额头,然后开始自夸自家的人是多么的棒,除此之外“他”一定会——百分之百会顺水推舟夸赞自家姐姐的优秀之处,也一定用上许许多多奇怪的比拟词。是了,“他”应该有一个姐姐,他是记得的。



于是霜月雪成双手合十,然后夹起筷子,试图独自解决掉自己的午餐便当。



下午的第一堂课是体育——太阳正好,霜月雪成的体力普普通通,算不得出彩也算不得落后,不偏不倚卡在了最中间这样的尴尬位置。今天似乎有测试,他稍微的为此苦恼了一下——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不会为此担心,他知道“他”的体力一向很好,就算看起来纤瘦,但意外的是有一些肌肉的家伙——和他这样的真实瘦弱男完全不一样。


“他”说不定也会因此很受欢迎?但是离“他”最近的那一个一定是他自己,因为他们可是——可是……?



「……」



他突然有点儿怀念起吃掉的那只章鱼烧了,抹着的是番茄酱,闻起来很香,尝起来的味道也不错,是他喜欢的那种,所以“他”也一定会喜欢。



霜月雪成甩甩手,往后倒退一步,脚下红白颜色交织,他随着哨响跑了出去——


跑了出去。




3.


晚冬的末端他走在街上,脚下新雪被踩的嘎吱嘎吱响,霜月雪成突然有点儿怀念起什么东西了,出门前他和邻家奶奶道了安。天空的颜色有些暗,四处簇拥着来往人群,三两个粉红色系的少女聚在一起看着衣装,她们的口红颜色亮晶晶的,是很好吃的颜色。



直直走到路的尽头是一条分岔路口,他花了一秒钟时间决定向哪边行进。霜月雪成不擅于对谁说些什么,他也没法对自己说什么,好在这并不影响他应该是怎样的做出决定,向左拐,那是一个比较大的公园——


灰黑色的枯树干上盖着厚厚的白雪,他下意识的拢了拢外套。


如果此时此刻是和“他”站在一起的话,“他”会说些什么呢——?但这个构想内容太过于宽宏远大,他想象不出来对方的模样。


霜月雪成站定,他突然发现自己无路可走,面前是吊唁似的灰黑色白装死神,他的身后却空空落落,有一个人应该站在那里,但是他哪儿也找不到他。



叫什么呢?

是多大?

和他的关系是?



霜月雪成突然有些慌神——此时此刻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着忘记的、记不起来的人所做出的一切纪念留念似的行为,把自己搞不明白的东西毫不夸张的正当化之后再给予重击——于是霜月雪成抬起了头。



太阳从枯树干之间探出一点儿影子,他有些不着边的想到了书上说过的食亏食甚,一点儿积雪顺着风晃下来——


于是他突然记起了一切。



他记得少年人在开学典礼上毫不自知的危险发言,记得他们曾在学校一角共享午餐,记得对方温柔的母亲和姐姐,记得他在体育课上的活跃表现。


霜月雪成记得森伦太郎也曾经在某一个冬日带着他到树下,像是邀请似的向他伸出手,日日夜夜相处那么久,有的东西似乎根本不必说出来,他就能明白对方意思。



彼时森伦太郎曲着手指节弯,撩过他脸颊一侧的细碎短发,像是猫挠着心脏一样,轻柔发稠,那些软绵绵的东西却一点儿一点儿渗了出来。他们拥抱,接吻,十指相扣——直至终焉。


他看着森伦太郎跃下高台,挑衅一样的抬高下巴,然后伸手——这次的触感真真切切。



四季逆转,轮回分明,一切如常,时间正位。


他听见自己有些没出息的声音,带着哭腔低低的从喉咙里道出了欢迎。




4.


「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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