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铭有鱼

贵安,我是铭!

【穹胜】中元

*庆祝一下中元节快乐

*我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但是我看到tag里面粮好少我不管我觉得我得喂喂自己

*爱好神鬼设定但是私设可能巨鸡儿多因为我是个白痴噫呜呜呜呜呜噫

*穹胜两个人原本是认识的,完全意识流为自己爽,没什么逻辑……!!写到后面完全跟中元没什么关系了

提前PS:秦广王--专管人间的长寿与夭折、出生与死亡的册籍;统一管理阴间受刑及来生吉、凶。鬼判殿位居大海之中、沃焦石之外,正西的黄泉黑路上。
















0.

「今天不是应该回去看看的日子……?」他翻了一页手上草本,仔细的在某一页上批注之后开始翻阅下一页。桌上烛台幽幽的散发灯火,一小方光亮撑起了整个视野,「还是说,在走之前,要在龚某这里拿点东西……?」


东方芜穹觉得好笑,虽然身作地府囚犯,但对这性子素来淡漠的秦广王,他可也为非作歹了不少,平日的浑水已经倒了无数,何必偏偏在中元这一天继续给自己搞什么幺蛾子……?


于是他理理自己的袖袍,伸手按住那人拿起的下一本册子,见得对方顺势看过来,他唇角笑意更加深几分:

「胜儿的确猜的不错,只是,想拿去你,如何?」











1.

新任秦广王不似以往任何一届,性情平和,大殿装饰也简尽集合,即使是在牢狱之间也传播甚远。


关押于此地的大多是恶极的妖魔,三界之内名声广远。记录命数的秦广王同样需要记录罪人的生死,这个工作无聊乏味,又让人不得不去重视,只是——

「龚某没见过你。」

这个称呼谦卑,但龚常胜偏偏正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东方芜穹,眼里却没有一丝傲慢。那是什么呢……?他想着,这是教人形容不出来的模样,于是东方芜穹搓搓指尖,一缕草木灰从中倾泻而下,落入潮湿的泥潭之水中消失不见。


「正如殿下所见,在下是个凶兽,凶兽。」


他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称呼定义重复一遍,果不其然,对面那人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这与他在牢狱之中见惯的嘴脸完全不同。

有意思。

但是那人只看了他一秒钟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文案面前,那方四四方方的小桌上铺满了成堆的竹简,东方芜穹能透过自己牢前那虚掩的门看到这些——那离他并不远。

彼时东方芜穹还是一只凶兽——当然,现在也是。除却手脚上多余的锁妖链,其他的东西譬如——牢狱大门,黑白无常,鬼脸看守,这些都并不能算做阻碍他的东西。

他斜着眼睛看向那谭死水后的阴影,心里又默默的把刚刚那些东西记了一遍。

「我可不知道,新来的秦广王殿下是这么漂亮的人啊?」好在链子够长,这让他能轻易的越过那装饰一般存在的铁门和刀台,东方芜穹靠到他身后,理所应当的伸手向前,打算搂住对方的脖子——这个行为当然不可以,龚常胜向后按住他的脑袋,另外一只手上笔画动作不停。

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意外,比如说,为何秦广王大殿安置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又比如说,为何会有这样的凶兽关在他的旁边?

东方芜穹一字一句把这些东西指出来给他听也没有用,对方只是抬着脸想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解释:「这可能是师父自己的安排,随他去吧。」

这个解释苍白无力,却意外的受他喜欢。

「但是龚某来之前听说过你,」他简单的在书面人物画像上打了一个叉号,这个动作轻而易举却又让人感觉后背发凉,东方芜穹甚至可以听到更远处的刑狱场上有妖犯在哀嚎,龚常胜没有回头看他,这个工作似乎天生就挺适合他。「这个样子的凶兽就连天上的家伙也是第一次见。」

「所以和我关在一起,这也挺好。」

后半句说的小声,东方芜穹挑挑眉,盯着身前人的金发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龚常胜长久的被关在这里,东方芜穹也长久的被关在这里。

兜兜转转几经光阴,倒也不知谁才是真正的囚犯。








2.

「胜儿?」
「……」
「胜儿~」
「……」


东方芜穹好心情的看着前面人手中笔的不断停顿,时间一久,自己这样明显招打的称呼竟然也被默许,这让他更加肆无忌惮的跨出那阴暗潮湿的牢狱水面,虽然那桌前的处境也并不比自己好多少,但那幽幽亮起的一小支烛光就是如此温暖。

偶尔会有来送东西的狱卒,但往往连张脸都没有看清就一溜烟跑的远远的,他清楚的看见前面那人叹一口气,然后揣着下巴自顾自的发出赞叹:

「这里的人都长的歪瓜裂枣,生的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坐在我面前,那还真是幸福啊。」

龚常胜没有理他。

「鬼判大殿不回,窝在我这里……没什么。」眼看对面那人捏紧了那根竹竿笔,东方芜穹赶忙改口,他们相处也不过只有几日,但对于这端坐在身前永远都一张表情看天下的龚常胜却稍微摸清了一些情况。

大抵也是有着什么复杂背景说不出口的。

他翘起二郎腿,身边绿莹莹的藤蔓搭建成了躺椅让他坐的舒服,腕上沉重的铁链适时的被托起来一部分,他歪头看着那本薄子上的书写痕迹,无论如何都想干扰一下他的活动。

暗无天日又寂寞不可言的牢狱之中,这似乎真的只能算作唯一的乐子。于是东方芜穹笑着——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这个表情,丝毫都不因为外界而干扰。

「妖界-叶子沼?我记得这混小子,之前仙魔大战里面他就是一个幸存者?哟呵。」东方芜穹往后看看,毫不留情发出嘲讽,「阳寿已尽,快死了啊?」

「仙界-具名大仙?名字叫的好听,连我一根藤蔓都打不过。」东方芜穹瞟了一眼,挖挖耳朵,「居然还能活这么久,是不是你们故意开后台啊?」

他想了想,转而去试图爬上那人的背——这个混蛋事儿他干过一次,后果自然是被雷轰到渣,这不怪他,锁妖链制住了他八成妖力,现在能勉勉强强召唤点儿藤蔓来当个老年座椅已经是极限了,更别说去打架……

但是因为这种事情被揍,似乎也不错?

但是他还是转手改捉住对方的一缕头发,这样的动作并不会使龚常胜分心,东方芜穹歪着脑袋去问:「话说天上老家伙们死了怎么算?会像胜儿藏着的神神鬼鬼的书里写的一样变成山吗?还是说会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来接他走?」

「……你可以参考一下你自己。」

「那完全没有参考价值。」东方芜穹指指自己,他伸手去牵对方还提着笔的右手,龚常胜的体温比他低很多,他挑挑眉,满不在乎的继续开口:「我又没死,只是之前玩大了被踢进来的。当然——如果有机会有办法,我还是能跑的。」

「那你为什么没跑……!!」

他慢条斯理的握紧那只手,东方芜穹看向对方,他或许是头一次在龚常胜眼睛里面看出来些其他的什么东西,「你是说刚刚见面时就被你偷偷弄断的锁妖链……?技术并不高明啊,胜儿。」

对方张张嘴巴,但被他伸手按住,东方芜穹又指指桌面上摊开的生死簿,示意他看过去,「我什么都没记起来,但是这并不要紧,我觉得,我应该是认识你的,可能在被逮住之前就认识……」


「因为一个难见的美人待着,这也不错……?」

只下一刻身后藤蔓伸出,东方芜穹扬起胳膊结结实实的对准那人头顶头冠打过去,暗金色的金玉头冠被措不及防的打落,插起脑后一点儿碎发的木簪子一分为二,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东方芜穹试着欺身压下去,偏偏对面也根本就没打算躲,龚常胜平静的看着他,这让他更加升起了想要欺负他的心思。于是他凑近他的耳朵,但那像是顺毛般的舔舐并不能激起对方多大的欲望。东方芜穹轻笑,他问:「我认识你?」

「……认识。」

「前一任是什么时候被你做掉的?」他想了想,又跟着补充了一句:「掌管生死阳寿的神职可不好隐瞒,尤其是秦广王那么嚣张跋扈的人。」

「……骗一骗就能过得去。」龚常胜闭紧眼睛,或许是紧张过度,又或许是他以肉身来抵触他的妖力威压的缘故,他的鼻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师兄你忘掉了……?我的能力大可做到这样,让他身边的人忘掉一点儿东西而已,这并不难。」

他没说谎。不知为什么东方芜穹就是能这么确定,于是他简单的理一下思绪,这其中的东西错综复杂,他甚至都快忘掉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被抓进来,看着这永远不会变的天色,看着狱卒惊恐嘲讽各样的目光。

这一切来的奇妙,但这也只能告诉他,是锁妖链里出的问题,这实在是让人难办。

「那个是由妖毒炼制,虽不致死,但是如果是为了一点儿目的而被当做什么卑鄙手段来用,这的确是个好暗器。」龚常胜没有动,东方芜穹颈部垂落下来的些许翠色发丝挠进了他的里衣,这让他有点儿发痒。

「那么,为什么困住我……?」

「……为了天道。」

为了他们自己的可耻的“道”。

「噢……」

他简单的回应一句,手指顺势滑进了身下人的衣襟之中,平坦的小腹和手感极好的肌肉线条轻抚在掌面上,东方芜穹短促的笑了一声,然后俯下身去,用额头触碰到对方的。

「那么最后,让我猜猜看,」

「我们的关系是……?」

一切尽在不言中。









0.

「今天可是中元之日,地府鬼,不就应该顺理成章的跑出去吗?」

东方芜穹还是挂着那张流氓笑脸,他扯扯龚常胜的黑色袖袍,系带系得松散,他甚至可以看见那宽大衣袍地下青紫交接的痕迹。于是他伸手夺下对面那人手中的竹简,理直气壮的把锁妖链断掉的另外一端塞进对方手中。

「这样你会放心一点儿?」


这是个恶劣至极的玩笑。

周身有暗金光芒散起,于是他踏后一步,顺着锁链的力度把那人顺势扯了过来,下一刻他张开双臂,结结实实的把那人抱在怀里,接着整个人被金光涌没,地府之间,竹案之上,再也不见任何气息。

越狱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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