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铭有鱼

贵安,我是铭!

【伦雪】林之间

*四椛柃 @木花木令 的巫师伦x吸血鬼雪!太好看乐(哭爆)

*脑内妄想大量,ooc有,自己代入了挺多东西的,希望看到最后有“哇,居然能这样串联起来啊”的感觉!

*本剧情与原作者设定剧情不同(敲黑板)妄想大量,一个也没写出来。

*最近要写稿子好多,困傻了,什么破结局。













0.

他试图前进几步,冬季冷雾随着一口热气呼出很远,森伦太郎拢拢身外斗篷,抖掉沾染晨光的几粒露水。他眯着眼睛向前看去——

橘光薄柔,厚重黑云挡在远处,天还没亮。

于是他再次呼吸一口气,迈开步子重新向——迈不动。他的裤脚被散满白霜的枯枝树根挂住,软棕色的布料中间探出一点儿黑色的硬木来,马上就有被扯开的迹象。于是他皱皱眉头,但还是小心的蹲下身来,越过斜挎包试图勾起束缚住自己那最后一点儿棕线。

然后森伦太郎吹起了口哨。

嚯,看他发现了什么,一只小蝙蝠崽子?








1.

他睡了有够久了。

旖旎梦境里有腾空升起烟雾,蓝色硝烟从近处爆炸,甜蜜梦境倒映出荒唐的现实。他的面前站满了不屑一顾独傲自赏的同胞,脚下却映出了高举火把的正义民众。

『杀了他。』

他们的声音清晰又平静。

『杀了他。』


「咕呜……」

可那难过的感觉只维持了一秒钟,眼前的天花板就取代了让人意味不明的场景。他有些虚弱的向下看去——很好,果然没穿衣服。身上最里面的那件白色衬衫被简单包扎的白色绷带取代,他又转过头去,窗外阴阴沉沉,显然还没有放晴。

霜月雪成摇摇晃晃支起半个身子,胸前迟来的钝痛让他手底一滑——于是可怜的吸血鬼再次摔进了床铺,摔进嫩草叶与树枝编织的软物,摔进了现下的现实之中。

「……?」

「……?」

摔进了现下——面前有个正与他额头贴着额头的男人的现实之中。

于是霜月雪成侧过脸,冷静的和身侧面无表情的男人对视了一会儿,但这简单的眼神交流并不能带给他更多信息,整个小屋暖暖洋洋,他闭上眼睛,甚至能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药草香味。

「你醒了啊。」

对方偏偏语气轻快,这根本给不了他什么反应机会,于是霜月雪成叹口气,强行把卡在喉咙里的尖叫咽下肚子,旁人总说他与族人不相像,恐怕这也是其中一点。他沉默一下,斟酌着重新开口:


「是的,请问……?」

「我外出采药,回来路上看见你倒在我家回去的路上,真惨~」最后那句发颤的尾音挑的愉悦,森伦太郎歪歪脑袋,最终还是补充一句:「是我把你捡回来的。」

「谢谢……」


接着便又是沉默,霜月雪成抿起嘴唇,他绞尽脑汁想着自己上次与人交谈的记忆,但搜刮一圈,那些零碎的片段只能追溯到幼时与母亲的相处,接着就是……

是……?

「……」


「啊,似乎忘了介绍。」陶瓷汤匙敲响小锅,炉子细微的声响及时散去,年轻的巫师甩甩袖口,森伦太郎重新转回身体,他伸出一根手指指指自己,言语间尽是不知名的自得:「我叫森伦太郎。」

这个场景太过于熟悉,霜月雪成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他咬了咬嘴唇,但面前的小屋还是刚刚看见的那个小屋,森伦太郎也依旧是森伦太郎。

「……霜月雪成。」

他小声的回应:「我叫霜月雪成。」


阳光冲破云层,森林重新散下光芒,霜月雪成闭了下眼睛,远处城镇有教堂钟声敲响——是圣洁的,高贵的钟声。

于是他看见森伦太郎张开了嘴,唇形对着他描出了那个名字,饱含着恶劣的戏弄之意。

「雪成♡」






2.

「难以下咽?」

「不……很好吃。」

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声面前巫师的聪明程度,魔药作用奇妙,胸口伤处愈合迅速,留下的浅浅疤痕也无需多大挂念。几日相处,对方也从未开口问过他些什么叫人难堪的问题——他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倒在那里?

「啊——」森伦太郎举起了手,吸引到对方足够的注意力后,他又笑起来,「我明白了。」

这是个奇怪的人,霜月雪成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所以他已经做好了森伦太郎再次做出什么奇怪举动的准备,他应该不会被吓到。


但是下一刻那个人胸口的红色丝带从指尖滑落,难得安分扣起的第二粒扣子被粗暴扯开,只吃了几口尚有余温的暖粥被放在一旁,相比之下,面前的景色应该会更让他有食欲——

「或许你应该咬这里?」

这个发展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想,森伦太郎凑近一点儿,扯开的半个领口随着动作又往下滑了滑,他好笑的看着霜月雪成迅速红起了耳尖,但因为本能作祟双眼还在直直盯着他的模样。

难得可爱,比起他这几天阴沉沉不说话的模样可爱多了。

于是森伦太郎指指脖颈,上面系着的黑色带子贴在皮肤上,他勾起带子的边缘,心里感叹一声即便是他这样的人,身体里的血液却也是温热的这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没关系,你可以咬咬看,虽然我是巫师——但是喂饱一个可怜的吸血鬼绰绰有余~」

他吹了个口哨,凑上前去的脑袋果不其然被对方一把推开。比起吸血鬼这种丝毫不讲道理的生物,森伦太郎此刻看起来更像一个地痞流氓,这个天赋着实教人惊讶。霜月雪成吞了吞口水,艰难的把视线移开。

「不,我……我不需要这个……」

这软绵绵的说法没有一点儿说服力。他闭紧了眼睛,但那血液的香味似乎是能穿透皮肤钻进鼻孔,于是他又把眼睛睁开了一点儿缝,来小心的偷瞄一眼,但这个行为很快就被他本人发觉是多么的作假,于是霜月雪成捂住眼睛,索性转个身不去理会那人的动作。


显而易见的拒绝。

森伦太郎思考了几秒钟后就拉回领子,这过当的调戏似乎起到了反作用,面前这不知该说是纯情还是好懂的吸血鬼意外的有定力,无论他怎么说都不肯回头再看他一眼。


「不……」霜月雪成停顿一下,语气里不自觉的透出一丝的厌恶:「我想你可能是搞错了,我不会吸血的。」

「没搞错,你会需要的。」


对面答的比他想的要快,森伦太郎短促的笑了一下,那其中包含着的自信实在太过于强烈,以至于他狐疑的抬头看一眼,自然的对他问出了后半句:「需要谁……?」


他谁也不需要。


「需要我~」


但似乎谁也需要。


森伦太郎满不在乎的披上外套,漆蓝色的光斑明晃晃的映在上面,像极了他的眼睛,绛紫色包裹着让人难过的阴暗,那些说不透的想法只肯在瞳中流转一秒钟。

「你需要我。」



这是个肯定句。霜月雪成从一开始就想问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任性妄为的家伙,面前的那人拢了拢外套,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到底做出了什么样的发言。他掐了掐手心,长出半截的指甲陷进肉里。


“需要”这个词实在是太过于美好,与那些血淋淋的现实相反,与高举的镐铁相反,与霜月雪成这个人——这个违背世间存在的人相反。


他听见森伦太郎说出了后半句话,字字敲定,语气不容置喙,像是准备许久的草木花,攀着岩石缝隙,在严冬之际璀璨绽开。


「当然,我也需要你。」







3.

天边薄红向上蔓延,最后一株药草被掐走,根枝末络透出清晨一层薄露,森伦太郎拉下斗篷,额前碎发顺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拿着它。」

他伸出空余的一根手指触碰了一下它的叶子,转手丢在身后那人提着的篮筐里,他的心情似乎很好?霜月雪成听得到他在小声的哼着歌,「虽然没什么实际效用,但是混在粥里吃的话,多多少少能缓解雪成的肚子——」

尾音轻佻上扬,他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后知后觉的分析出了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伦太郎这个狡猾的家伙,最近思路被打断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所幸现在所处位置地势较高,于是他试着转移了一下视线,把目光落到远处,这样稀稀落落可以看见那村庄里的几个圆顶房子的尖端——但是可惜,这并不能阻止霜月雪成脸部逐渐蔓延的红色。

「但是果然要恢复,还是吸血比较来的快一些呢。」

他坦然的提着这件事情。霜月雪成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自己这罕见的怪异在他嘴里似乎不值一提,没有恐慌,更无提厌恶。

因为是巫师的缘故吗。



——怪异的巫师和怪异的吸血鬼。——

他心底突兀的想起这样的话来,但很快又摇摇头,冷静的把这些东西甩出脑袋去。森伦太郎掐下另外一株黑色药草,没有甩给他。

阳光越出地平线,他听到了巨大声响,像是雷车碾过云层,火把摩擦生热,吐露的烟雾迷乱了他的眼睛。

有人陆续从身后林子里钻出,密密麻麻围成了半个圆圈,把他们围在中间。

——但怪异是需要被害怕的。——



森伦太郎终于站起来了,他把手里的东西也塞进了那只篮子里,那是一朵黑色的花,他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伸手拽过霜月雪成的一只胳膊,这吸血鬼的身子骨实在是弱小过了头,只轻轻一拉就能拽进怀里。森伦太郎蹭上他的脑袋,他看得见那人发旋处柔软的头发丝。

「早上好——」

霜月雪成抖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被他用抚摸后背来安慰。老实讲他现在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强烈的恐惧从心底生出幼苗,身前人的怀抱温热让他安心,身后群众的影子却能毫不犹豫的勾起他胸口留下的伤疤痛感。


「杀了他。」

「让他去死。」


他们如此说道。

恐惧愤怒,包括不知源头的排斥外来物种的本能恶意,是杀死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年轻的巫师和羸弱期的吸血鬼,这样的组合怎么看都对他们的突袭构不成什么威胁。

领头的青年发出挑衅,那大多是些恶劣的辱骂,霜月雪成清楚的听见森伦太郎嗤笑一声,他突然有些急切的想要看看对方的脸,那样轻松的表情会不会变得稍微庄重一些?

但身后人群的动作远比他要快,灼热的气焰瞬间阻隔了空气,霜月雪成只感觉脸被抬起,下一刻嘴唇就覆上一个柔软的温度。


森伦太郎吻了他,浅尝辄止,一触即离。


这个毫无意义的吻没有任何道理,即便是现在面临着可能会死掉的危险之下他也依旧是那副自信的表情。

他不知道巫师的准则是什么——起码他有预感,只要他想,那么火焰就不会蔓延到这里来。伦太郎挑起自己脖颈上的发带,绕过脖子把他重新按在怀里,霜月雪成思考了一下出口发声的时机,濡掖几秒钟后,他试着开口。


「现在……?」

「别担心。他们早就因为“森林里邪恶的巫师”这个说法感到恐慌了,可能是察觉到雪成来了之后更加不对劲了~?」


森伦太郎短促的笑一声,然后抬起眼睛认真的问了他:「要试试看吗?」

这句话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但他偏偏伸出手去,顺着对方臂膀的弧度抬起脑袋来。犬齿在柔软脖颈出弯下一个角度,然后刺破皮肤,捅进血管,温热的、伦太郎的血液涌入口腔,打住了他长久而来的饥饿。


森伦太郎揪住先前扯下来的发带,勾住对方脖子把它系上去,这个动作得心应手。

「你需要我。」






4.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巫师和吸血鬼的结局?

携手并进,脱离人群,他们二人以此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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